吴汝纶
发布时间:2017-08-01 浏览次数:次
吴汝纶(1840——1903年),字挚甫,今会宫乡老桥村人。汝纶幼时家贫,刻苦自学,爱好古文辞,鄙弃俗学。清同治三年(1864年)举人,次年进士,授内阁中书。曾国藩慕其才,留佐幕府,切磋学问,为“曾门四大弟子”之一。汝纶与李鸿章关系亦密切,先后在曾、李幕府任事,曾、李奏议,多出自他的手笔。先后曾出任深州(今河北深县)、冀州(今河北冀县)知州。汝纶所至,首先重视教育,兴办农田水利,不畏强权,不守陈规旧矩,立意创新。在深州时曾下令收回被地方豪绅侵占的学田1400亩,作为开办书院的经费,选取1州3县高才生,亲自登台讲课,以致百姓尊为大师。在任冀州知州时,同样“锐意兴学”,以教育推动地方政治,所以深、冀二州的文教,盛极一时。在冀州时,他还开辟60里渠道,引低地的积水流入釜阳河,并建立涵闸,既利灌溉,又利交通。后来遭人忌妒,因此弃官从教,任保定莲池书院山长。光绪二十八年(1902年),清廷诏办大学堂,经大臣张百熙推荐,加汝纶五品衔,任其为京师大学堂总教习。
汝纶是桐城派晚期文学大师,但不固守“桐城家法”,力主废科举,学习西方科学知识。生性酷爱文学,凡是周、秦古籍,司马迁、杨雄、班固、韩愈、柳宗元以及近代姚鼐、曾国藩的文章,无不进行探讨钻研;研究经学,采取从训诂入手,再求通晓文辞的路径,踏实可行。汝纶认为我国自古以来都是“以文立教”、“周孔之教,得以文胜”。
汝纶大力提倡学习西方科学文化知识,主张“中学为体,西学为用”,并深入探求西方的科学和哲学。常说:“能通西文,然后能尽读西书;能尽读西书,然后能识外国深处。”汝纶爱与西方名流学者切磋,交流新思想、新科学,以为“国于瀛寰,强立竟成。政法到今,变古一新。有拘不化,岌乎危艰。”又说:“非有实在本领,不足与外相抵。”他竭力支持严复的翻译工作,并为其翻译的《天演论》作序言。
光绪二十八年五月,汝纶奉清廷令,赴日本考察学制。抵日后,日本上自君相,下至教育名流、妇孺学子,无不欢迎,争请其演讲、题咏,明治天皇特邀廷见。汝纶冒着盛暑考察日本数十处学堂,对日本的教育理论、制度、设施、施教方法详加专览,深入精研,不分昼夜,手录备忘,编成《东游丛录》一书,这是我国最早的一部介绍日本的专著。是时,孙中山等正流寓日本,积极从事推翻满清的革命活动,同中国留日学生忤触清政府驻日公使蔡钧,汝纶极力支持学生。蔡钧遂以汝纶左袒学生,图谋革命,上报清廷;清廷诏召汝纶回国。汝纶十分关注桑梓教育,在日本考察期间,即函告家乡耆老,阐述办新学的意义。从日本回国后,寓居省城安庆,借巡抚衙门南院,筹建桐城学堂,即今桐城中学之前身,自认堂长,并请日本学者早川东明来堂任教。
汝纶博学多才,著述颇多,著有《易说》2卷、《校定尚书》1卷、《尚书故》3卷、《夏小正私笺》l卷、《文集》4卷、《诗集》l卷、《尺牍》7卷、《深州风土记》22卷、《东游丛录》4卷。为勉励后人,他亲笔题写“勉成国器”和“后十百年人才奋兴,胚胎于此;合东西国学问精粹,陶冶而成”的匾额楹联,高悬于桐城中学校园。光绪二十九年春,汝纶在家病逝。民国4年(1915年),家人将其安葬在家乡吴牛山。今墓为县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。(图:吴汝纶像)